聽風的歌

小時候住在印度人聚集的社區，鄰居叔叔伯伯們工餘的重心就是喝椰花酒。常常看到喝得醉醺醺的男人，步履踉蹌的走醉步，一個不小心，就跌坐在地上，昏睡過去。小小的我經過他們身邊，也被他們身上的酒氣燻得有點暈昏眩。

一次，看見已屆古稀之年的老人衣衫不整，滿身酒味的在路上大呼小叫，他一個重心不穩，摔倒在地，前額遭重擊後鮮血直流，倒地哀嚎。鄰人趕緊通知他的家人，老醉漢的兒子一到，二話不說，就扯著老人的雙臂在地拖行，老人任由兒子拖著，口中呢喃著甚麼。兒子淡淡的對旁人說：“他貪杯，別同情他。”

看了這麼可怕的醉酒事件，我還不怕，還是迷戀酒的味道。一次媽媽燒了一道醉雞，我把湯汁和著飯吃。吃過飯，和姊姊到鄰近的購物商場逛，才踩上手扶梯，就覺得全身燙熱、頭痛昏眩又噁心。姊姊說好端端的怎麼可能突然發燒，我才想起媽媽在醉雞里下了大量的花雕酒。

第一次真正嘗酒，就喝了後勁極強，但顏色卻乳白似牛乳的小米酒。那次和同學去阿里山玩，熱情好客的民宿主人猛敬酒，我閉著眼吞了兩口，喝完趕緊躲到房里睡覺。平日睡眠品質不佳的我竟然一覺睡到天亮，起床後頭痛欲裂。

第二次嘗酒，又是喝了後勁很強的酒。那次和朋友去台北的旅遊展銷會，會上有梅酒試喝。朋友是青藏高原的女兒，不喜飲酒。但梅酒甜甜的，淡淡的香氣，我貪鮮忍不住嘗了兩口。過後雙頰紅粉菲菲，全身燒滾滾。還好當時是冬天，剛好可以禦寒。但是還是不舒服了整個下午。

兩次經驗後，我自此幾乎滴酒不沾。春節前去了啤酒買得比汽水便宜的蘭卡威，喝了酒精濃度僅0.5%的仙地。我酗了好幾罐，噫！沒事！我太利害了！不過，仙地嘛，小學生喝了都不會醉啦，我在跩甚麼？